古代中国文人一直追求器具的优雅,他们在日常生活的细节中,融入了个人非凡的兴趣。如对于喝茶一事,古人即认为“器具精洁,茶愈为之生色”,茶与器,有相得益彰之美。
然而茶器的种类纷繁多样,品趣也各有不同,“壶以砂者为上。”饮茶之人,不可能不晓得紫砂的美名。紫砂利茶,人养紫砂,壶内与壶外通透着的,便是生活与艺术的情味。
由于文人的参与,中国众多的工艺美术品中,紫砂壶似乎长出了灵魂的翅膀,在精神层面上飞得很高。文以载道,紫砂壶也是载道的。
文人画,在画之余要把诗文、书法、印章参与到绘画中去,这使绘画增添了更大的感染力,同时也拓宽了绘画精神的时间性和空间性。同时在砂壶中也发展成了诗歌、书法、篆刻、绘画的融合,使得茶壶更具艺术性。
古人说:壶中有天地。说得多好!文人喜欢“小”,小了才能把玩。拿不动,抱不动也就不好玩了。小壶、小砚、小案、小几、小扇、小画……曼生有一写真,手托小壶,文人的写真手托之物是最心爱的,大约是无可非议了。
如果抱块大砚、提把大壶就不文气了,大了与“品赏把玩”无关,也是累赘。明代文人陈继儒见时,大彬彬的壶艺精湛,因此认为壶大,注满水,拿不动,赢得香气。建议做一个小壶,然后形成“文人壶”的氛围。
小壶的魅力远远胜过大壶。古代的朱泥小壶造型闲雅,自然生动,通过把玩能见着抟壶艺人的喜悦性情。它的好一言难尽,好到无言。常见爱壶者,净手摩挲茶壶,其温润若豆沙之细腻,沙砾之起伏,难辨肌肤触感。
只有亲身体验,才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妙。久而久之,紫砂自发温暖内敛的光泽,“涵光华于朴实,送风雅于平常”。它无意表达自己,却也能感动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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